巴黎事記

巴黎事記 一介迷途心理師,於巴黎執業中,接洽一般心理諮詢與認知能力評估唷。

剛入職沒幾個月,我認識了一位工作上往來不多的神經科醫生同事。他有著一種不諳世事卻又身處其中的孩童般的純真感,同時又聰明且充滿好奇心。是他告訴我「我認為(現代)醫學根本就是詐騙」。我特別欣賞那些內心有所掙扎,時常自我反駁卻又不得不遵循某些規則...
03/05/2025

剛入職沒幾個月,我認識了一位工作上往來不多的神經科醫生同事。他有著一種不諳世事卻又身處其中的孩童般的純真感,同時又聰明且充滿好奇心。是他告訴我「我認為(現代)醫學根本就是詐騙」。我特別欣賞那些內心有所掙扎,時常自我反駁卻又不得不遵循某些規則的人們。他與第一任妻子,一位堅持非藥物治療的兒童精神科醫生,維持了長達十多年的感情,兩人性格與思想上都非常契合,但他卻無法忍受對方的急躁。當我與他談論到我認為精神疾病與神經退化性疾病本質上並無不同,都源於大腦器質性的不良反應時,他卻說「這不一樣,就像是電腦的硬體與軟體的差別。」我當時沒有接話,或許是因為我缺乏更充分的證據,儘管我並不認同他的觀點。我自作多情地想,他和他的第一任妻子明明有著如此高的同質性,卻因無法忍受彼此而分開,這不就像是現代神經內科與精神科之間始終難以圓滿的關係的寫照嗎?

大學時,在時間哲學的期末報告中,我對伯格森提出的「綿延」(La durée)這個概念相當感興趣。再次閱讀《意識之川流》時,我注意到其中描述知覺時刻是「彼此滲透」(pénétration réciproque)、「溶入」彼此,如同曲調裡的音符相互交融。這種彼此交融且互相影響的特性,加上時間的不斷流逝,構成了意識(或稱心智)與自我的內在時間。視覺的感知殘影似乎間接地證實了感知在內部的延宕。

人類作為一個有機生物體,時刻不停地接收並回應所處的環境。當內在恆定(homeostasis)失衡,自主平衡傾向於某一方時,個體便會產生一種不適感,一種侵入性的、令人不悅的特性,如同生病一般,此時,個體的外表也可能顯現出疾病的徵兆。安東尼奧·達馬西歐(Antonio Damasio),這位曾出現在我的心理學課綱以及情緒研究相關領域的神經認知科學家,如同佛洛伊德重拾醫學拋棄的心理過程將之發揚光大成精神分析,達馬西歐將「感受」重新評估其所有價值(如尼采所言)。他說「感受的源頭就是走在鋼索上的生命,在興盛與死亡之間平衡自身的作用。」我們的直覺與傾向,正如他所言「是依據感受而來,甚至其本身就是感受。這些感受溫和或強烈地引導我們的思維與行動朝向特定方向,為智力的發展提供了支持架構,甚至為我們的行為提出了正當性,例如:歡迎並擁抱那些在我們需要時提供幫助的人;避開那些對我們困境漠不關心的人;懲罰那些拋棄或背叛我們的人。」

我患有失智症的病人們,在失智前期,常常會覺得自己的記憶力不如從前,並感到有些不對勁。認知評估和腦部影像檢查或多或少能顯示出一些端倪,但基本上,能夠真正面對身體的失衡並做出改變的人卻少之又少。難道是我們的直覺與傾向出了問題嗎?還是這種失衡過於嚴重,以至於我們無法改變呢?

他們的意識或是內在時間,偶爾會短暫地恢復,就像他們的家人所說「他會回來的,我知道他在,他在那裡回答我問題,聊天著,就像以前一樣。」

夢、意識與腦》是我當年哲學系的畢業論文。決定撰寫這個題目,其實受到許多方面影響:我讀了神經科醫生奧利佛·薩克斯(Oliver Sacks)的書籍,也看了影集《豪斯醫生》,加上多位親人離世,以及我對存在問題持續的思考動力,都將我推向對意識的探...
27/04/2025

夢、意識與腦》是我當年哲學系的畢業論文。決定撰寫這個題目,其實受到許多方面影響:我讀了神經科醫生奧利佛·薩克斯(Oliver Sacks)的書籍,也看了影集《豪斯醫生》,加上多位親人離世,以及我對存在問題持續的思考動力,都將我推向對意識的探索。

在醫院裡,我見過各式各樣的長者,更精確地說,是那些有記憶力問題的人們。輕微一點的,會用較多敘述來代替精準的用詞;嚴重一些的,則會停頓許久,尋找想說的字、人名或常見名詞。測驗中,有一項稱為「命名測驗」(Naming test),讓受試者看圖畫並說出物品名稱。這種測驗並不艱澀,也沒有模糊空間,通常只有一個答案。例如,看到天鵝的圖畫就是要說出「天鵝」這兩個字,看到澆花器的圖畫就是要說「澆花器」。我曾給朋友看過測驗使用的所有圖畫,他問我:「真的有人會答錯嗎?」我的朋友四十歲,沒有認知方面的問題,他實在難以相信有人會答錯如此簡單的題目。

放假期間,我翻到了之前沒看完的《意識之川流》(The River of Consciousness),這是奧利佛·薩克斯在他人生的最後一年,於2015年出版的書籍,匯集了他所讀所想。記憶的體現,一半表現在語言上,一半表現在視覺上,這與我們臨床心理師在實務上最常用的檢驗病人是否有記憶力問題的方法不謀而合。在口語學習測驗(Verbal learning test)中,為了確保學習的文字確實被記憶下來,我們會加上一些有意義的提示,例如:「剛剛有說到一個水果,那是什麼?」「是檸檬。」如果答對了,就表示已經產生了記憶痕跡,但差別在於這個痕跡「第一次」烙印的深度。接下來的階段是自由回想當時已學習的字,對一般人而言,這比有提示的情況更費力。基本上,如果受試者能夠不太困難地說出所有字,就不太需要進入下一個階段,因為給予有意義的提示,像是「剛剛我們有講到一個水果」,他們可能會說:「啊對啊,是檸檬,我怎麼忘了。」

在《意識之川流》這本書中,薩克斯先談到記憶容易被扭曲(比你想像的還要非常容易)、潛隱記憶(就是佛洛伊德所謂的無意識)、無心的剽竊以及洗腦。其中一個例子,讓我感到可怕。
所謂「復原的記憶」(recovered memory)指的是:由於所經歷的創傷太過重大,以致遭到防禦性的壓抑,日後因為心理治療才從壓抑中釋放出來的記憶—但這些記憶很多都是編造的,尤其是那些黑暗且奇幻的,包括某種形式的撒旦崇拜儀式的描述,往往還伴隨著強迫性行為。很多人生、很多家庭,都被這類控訴給毀了。但事實證明,這類描述(至少在某些案例)可能是被他人所暗示或設計栽贓的。一位容易受人影響的目擊者(通常是小孩)、加上一位權威人士(可能是治療師、老師、社工、或是調查人員),這種經常出現的組合,威力尤其強大。

有例子是,當人在「心靈脆弱」的時候,最容易被邪教騙財騙色。其實不是心靈脆弱,而是容易接受暗示的人,如果他人比自己更堅信事實的真相,就更容易被影響。學習測驗的當下只有我和受試者,如果今天測驗材料隨即消失,我和他都只有一次記憶烙印。當我問他:「剛剛水果是什麼?」而他回答:「是不是蘋果?」是誰才能決定到底是「檸檬」還是「蘋果」?什麼才是事實的真相?如果我今天壞心地用堅定的語氣說:「對,是蘋果!」一個已經有記憶力問題的人,記憶烙印不深,沒意外的話他會說:「啊,對對對,是蘋果。而且我早上還吃過。」他的語義性錯語(paraphasia)被我肯定,還自己加上了一個發生過的相關經驗來強化記憶(且我們不知道是否真的發生過)。
在我的觀察中,如果說出的字詞與(眾人的)既定事實差異越大,失智症的可能性就越高。至少「檸檬」和「蘋果」都是水果,功能上相似;「鴨子」和「天鵝」都是水禽類,都在公園河邊可以看到;但將「猴子」看成「非洲人」、「塔」看成「城堡」,以及將「圓規」看成「原子筆」,則無病識感(Anosognosia)的可能性更高,意思是,他不覺得自己已經失去記憶的能力,也可能已經有一定程度的失智症。

在奧利佛的這本書中,他讚揚了佛洛伊德神經研究的細微之處,這與佛洛伊德後來無論如何都要捍衛自己的性驅力理論而導致的科學指標失真形成對比,這也是我始終無法將《圖騰與禁忌》看完超過三分之一的原因。他引述了佛洛伊德給摩爾德(Modrell)的信:
我正在研究一個假說,關於我們的心理機制是經由閤層形成的過程。方才開始存在的、以記憶痕跡形式存在的材料,時不時就按照新情境而被重新安排—也就是重新謄寫⋯記憶並非呈現一次,而是重複好多次⋯⋯後繼的重新登記會再現後繼的人生時期裡的精神成就⋯⋯在解釋精神官能症的怪異之處時,我假設某些材料並未發生這種轉變。

「重新謄寫」(Retranscription)這個概念深深打動了我。記憶不是一個點,不是一條線,而是動態的再次創造/經驗(Reconstruction of memories)。這不禁讓我想起當時念電影系時讀過的德勒茲(Deleuze)的「時間-影像」(Image-Temps),那因為電影影像而勾起的相同感動(或經驗時的情緒),回憶來到當下,又因為時間的流逝再次成為記憶,一層又一層的當下與過去,反覆之後痕跡陷下,成為不可否認的經驗真實。

在打草稿的時候,我想到了有時候AI會給出一些胡言亂語的回答,半真半假,只有文字沒有情緒的對方,就像失婚退役將軍說你是真愛會養你一輩子一樣令人半信半疑,沒有一點底子的話是很難辨別是非。

四年過去,自專於兒童神經發展心理學程畢業後,我誤打誤撞地踏入了老人醫學領域,專職於神經退化疾病。輾轉於三間醫院,目前落腳的這間,偶爾也會需要我進行青少年的認知衡鑑。我非常喜歡神經內科。近幾個月,我甚至思考,既然這裡神經性退化疾病的知識如此匱...
13/04/2025

四年過去,自專於兒童神經發展心理學程畢業後,我誤打誤撞地踏入了老人醫學領域,專職於神經退化疾病。輾轉於三間醫院,目前落腳的這間,偶爾也會需要我進行青少年的認知衡鑑。
我非常喜歡神經內科。近幾個月,我甚至思考,既然這裡神經性退化疾病的知識如此匱乏,不如我自己補足基本神經科的知識,乾脆轉行當醫生。雖然沒有家庭負擔,但想到可能需要再花上十年,也只能算了。
前兩間醫院規模較大,人力和資源都較多,分工也較細。在那些地方,某些醫病關係的技巧反而不那麼重要,反而是職場人際手段和一些我覺得不太光明的技能需要點滿。專業技能方面,我只需要像個無情的測驗機器,重複著相同的話語,進行著相同的測驗,撰寫著大同小異的報告就好,反正最終的結論和診斷都是由醫生來做,而且有些醫生根本不會仔細看報告。
現在這間醫院,貴為地區性公立醫院,卻在Google上只有2.5分,尤其是急診科,更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如果不是非常緊急的情況,大家寧願開車一小時北上巴黎就診。更令人驚訝的是,醫院裡百分之九十的同事都是北非裔。相較於我之前待過的94省醫院,現在的同事基本上都帶有濃重的口音,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由此可見,除了法蘭西島以外,醫療專業人力資源非常依賴「外國進口」。我也意外地發現,以前待過的地方,除了第一間醫院我的導師和我一樣是土生土長的高雄仔來法國發展,第二間醫院還有華人移民第二代當上了醫生,現在,我卻成為整間醫院唯一的亞洲面孔。常常回到巴黎車站時,看到那麼多亞洲人,心中總會湧起一股欣慰的熟悉感。
在這個醫療專業相對貧瘠的地方,我默默地承擔了更多醫病關係的責任。我不再只是個無情的測驗機器,還必須擔任第一位傳遞消息的人,當然,其中大部分都是壞消息。我到職不到兩天,他們就請走了佔用臨床心理師辦公室的那位醫生,打掃了環境,安裝了新的電腦,以及其他辦公所需的物品也都安排好了。在法國,這幾乎是不可能在兩天內完成的任務,他們卻做到了,也許這是某種「拜託留下來」的條件交換吧。
我任職的兩個科系,老人醫學和神經內科,我的病人年齡大多在70歲80歲左右,90%的人是因為記憶力問題而來,想知道是否為神經退化性疾病,是否可能是阿茲海默症。偶爾會遇到40、50歲的人,他們大多是腦中風後幾年發現記憶力不好,想知道是自己的想像還是真實情況。至於20、30歲的年輕人,情況就比較多元,多半是神經發展性問題,像是ADHD、腦病變後的智力減退、癲癇患者的功能性異常。
越年輕的病人,當然也要看腦損傷的程度,基本上在傳達結果時,我的心理負擔相對較輕,因為他們只需要了解情況,而且還擁有無限的「生命」潛力,只要用對方法,就能改善許多目前遇到的困擾。如果是80幾歲,被子女要求而來,但本人並不覺得有問題,我也不會有太多的心理負擔,因為這已經是比較難逆轉的情況,我就當作是一種陪伴,在報告裡誠實地記錄就好。有一種情況是最害怕的,就是被問到:「所以,測驗結果如何?」「我該怎麼辦?」「為什麼是我?我以前的MRI上沒有這個東西,為什麼現在會有?」,更難回答的是,如果被親屬問到:「我曾想過他可能會生病變老到坐輪椅,但為什麼會是失智症?我自己都有很多疾病,到底該怎麼辦?」
記得當年實習的時候,我的指導老師告訴我「要誠實說」。我自認為是個蠻直接的人,台灣人際關係中那種拐彎抹角的表面和平,都讓我感到困惑且盡力避免。但是面對這些病人,卻很難用「貼切真實」的詞語說出「你真的不是正常,而且可能會失智」。
我還記得有位65歲的太太,其實不算老,開口沒說幾句話就哭了起來,當時我心想「慘了」。沒想到,她說了一個幾年前因為醫療疏失導致發現丈夫在床上過世的故事,她哭得聲嘶力竭,我只能安慰她,然後試著拉回主題繼續問診和測驗,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等等測驗結果不會太糟。沒想到,開頭的MMS幾個問題,MMS總分,語言記憶測驗RL/RI等等一套做完,再次確認她的MRI腦部斷層報告,我被搞得跟她一樣想哭,應該就是失智症了。她問我那一句「我只剩幾年了對不對?」著實嚇了我一跳。當然,我腦中有實際研究出來的數據,但是我不能說,或者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希望陪同她前來的伴侶也能聽報告結論,但她和這位新伴侶在一起不到一、兩年,我問他的伴侶是否也希望我將報告寄到他家,他明確地拒絕了。這個新的現實,也會影響到他吧,畢竟他們還計劃明年一起離開家鄉開船旅遊。
還有很多其他的故事,基本上,沒有太多「好事」,但確實都是真實的人生百態。我最喜歡遇到的,還是那些早就知道自己有點問題,早就開始追蹤自己的狀態並且改變生活模式的人。畢竟,我認為,神經退化性失智症,在現代而言跟其他文明慢性疾病一樣,是人類社會演化後的陰影,了解後與之共處,還是有機會享受人生的。

11/02/2024

憂鬱症是什麼?能吃嗎?
我們生活在必須「有用」社會氛圍裡,每天每天接踵而來的事情都在挑起我們敏感的神經,然而「有志事竟成」走到極限才發現自己不堪壓力的負荷,但又不能如此的撒手歸鄉過田園生活。最可怕的是到頭來還要怪到自己身上,覺得自己的「心」不夠強韌。

身心分離的古老哲學議題,我能說是因為無知而隨口說說,大家也就如此相信了。現在神經科學似乎能提供一些證據,讓我們一探究竟大腦的運作方式,憂鬱症在生理部分的成因。

以下是節錄 Edward Bullmore的書《憂鬱與發炎的大腦》,非常歡迎有興趣的朋友買來看看。

Ch 1
憂鬱症我們都知道,談論起來或許會像講八卦那樣,七嘴八舌,又或者是我們避而不談。它像是慢性疾病一般默默的影響著人們,在尚未發病前似乎已經存在,可是又不像是一般的慢性疾病已經被現代醫療逐漸解密。憂鬱症,經過了這麼多年我們仍然毫無頭緒它是如何形成。

身為精神科醫師的作者,在他接受訓練的頭幾年問診了一位「對過去滿是愧咎、對未來抱持悲觀」的男子,他說「我認為你有憂鬱症」「我知道阿」「但為什麼我有憂鬱症,你能幫我嗎?」。他試圖用腦內血清素失衡來解釋,但男子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大腦的血清素數值是失衡的?」他的確不知道,事實上,沒有人可以知道。

又在接受訓練的尋常的某一天,一位近六十歲的婦人罹患了類風濕性關節炎,她的雙手關節腫大疼痛,甚至因疤痕而變形,除了一般的問診,他也問了幾個關節炎以外的問題,像是精神狀況,果不其然婦人道出她許多類憂鬱症的癥狀。但是知道自己有慢性發炎,誰都會憂鬱成疾吧?

直到幾年前,他因為臼齒感染接受根管治療,手術前心情還好,手術完他獨自在家,不想跟任何人說話,鬱悶地想著有關死亡的議題。這種因為根管治療加劇了發炎反應,是因為想到自己老了更接近死亡?

腦是一個獨樹一格的器官,包含它的位置與棲息環境都相當特別。為了保持這個特殊的環境,血腦屏障(blood-brain barriers)抵擋了免疫系統細胞與蛋白質進入其中。如此來說,身體發炎就只是身體的事,然後看著發炎衰老的自己才鬱鬱寡歡?還是,有沒有可能是發炎反應的本身而導致憂鬱症狀的出現?可是說是心智在發炎?

當我在大學學心理學的時候,在健康心理學的課程上說到,傳統觀念上健康的概念就是「沒有疾病、疼痛和生理上的異常」,這樣的想法源自於將疾病視為外來物,而治療就是要將它摒除。但心理上的疾病我們要怎麼解釋呢?那些不尋常的精神狀態是否要視為外來物來處置?還是說要被處理置於之外的,是那些在這樣狀態下的人們?這也難怪以笛卡爾式的二元論(身心分離)哲學基礎建立起來的科學性醫學是不足以解決困境,將所有的「心理問題」通通推給了雜亂的無意識地下室和沙發上的母親情結。

作者說血腦屏障如柏林圍牆代表著舊思維的強大,在學校學到的很多都是錯的,如同血腦屏障並非完全的封閉、與世隔絕,血液中的炎性蛋白質(細胞激素)可以穿透屏障傳遞發炎訊號,從身體傳給大腦和心理誘發強烈的發炎反應。如此一來,雙手因關節炎而腫脹變形的六十歲太太,她的鬱悶、低落與精神不濟可以被解釋為心智在發炎。

當然,話不是隨便說說,也不是如羅夏測驗般看圖說故事,接下來的章節作者會解釋,究竟是什麼樣的生物機轉可以一步一步的從血液的細胞激素,到大腦出現變化,進而引發憂鬱癥狀。

心理諮商與心理治療不一樣?臨床心理師 、諮商心理師有什麼差?心理諮商是在一個溫馨且私密的環境中,由心理師運用其專業心理學知識和技巧,引導你逐步釐清問題,並促使自我探索和成長。這個過程就像是撚開一團毛線,慢慢解開心結,讓你重新找回自信、學會處...
05/02/2024

心理諮商與心理治療不一樣?臨床心理師 、諮商心理師有什麼差?

心理諮商是在一個溫馨且私密的環境中,由心理師運用其專業心理學知識和技巧,引導你逐步釐清問題,並促使自我探索和成長。這個過程就像是撚開一團毛線,慢慢解開心結,讓你重新找回自信、學會處理困難,甚至做出積極的改變。透過這種方式,你可以感受到一種溫暖的陪伴,讓內心獲得平靜與力量。

雖然心理治療與心理諮商只有兩個字的差異,但它們在專業層面有著些許區別。

諮商心理師的培訓主要著重於發展諮商技巧,因此他們通常會在學校體系中接受相關指導,而臨床心理師則負責心理治療,需要接受更多關於病理學和生理學的訓練。因此,臨床心理師通常在醫療體系中工作。

當面對一般情緒或人際互動困難的議題時,不論是找心理諮商師或臨床心理師協助都是可行的。然而,當牽涉到腦部發展、大腦功能訓練,例如六歲以下兒童的早療、腦部中風、腦傷、失智症等領域時,根據法規只有臨床心理師具備執行資格喔!

想了解更多,請看「我不是心理醫師!到底什麼是「臨床心理師」,一次搞懂差別,讓專業被好好看待」
https://memedia.com.tw/topic-84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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