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8/08/2025
擁抱巫的力量
如果只有那麼一件事是我最想要告訴你的,那就是:你的強大其實無法估計,即使在你生命中看似最弱小的時刻也是如此,有時候魔法會在我們最需要它的時刻來到我們身邊,在我們處於生命中最黑暗的地方之時。至少對我來說就是這樣。在我差不多六歲,還是個小小孩的時候,我終於安頓下來,跟我的新監護人一起生活。在那之前的三年間,我跟好幾個不同的親戚生活過,也待過育幼機構、扶養家庭。我的照顧者更換頻繁的程度,就像羅傑斯先生在電視上換新鞋的速度一樣。這樣的經歷讓我漸漸覺得自己沒有人要,彷彿我是他人的負擔。現在,終於有個我能叫「家」的地方了。然而,儘管終於穩定了一點,那卻是我生命中無力感最強的一段時光。但我的祖父和他的新妻,在一場蠻激烈的官司之後贏得了我跟我哥的撫養權,但我很快發現,即使我的生活整體上都有所改善,我的祖父是個在物理上、精神上和情緒上都非常暴力,而且控制慾很強的男人。
雖然已經有年紀了,他仍是個肌肉健壯、令人懼怕的男人。我的祖父很快地訓練我沉默;他的座右銘就是:「小孩是拿來看的,不是拿來聽的。」我們跟成年人說話一時,都必須以「先生」或「女士」稱呼對方--打破任何規矩都會有嚴重的後果。祖父對我哥哥比較沒那麼嚴厲,因為他比較有傳統上的男子氣概。相反地,我是傳統上被認為比較娘的孩子,對玩寶藏巨魔(Treasure Trolls)和彩虹小馬比對槍和卡車還要更有興趣。
當時我甚至跟人家自我介紹說我是「敏感男孩」!他常常說(聲音中帶著鄙視)我讓他想到我媽媽。所以,我學會沉默,學會當空氣,在別人面前縮得小小的。
有個回憶到今天還仍然清晰,就像昨天剛發生一樣;那件事改變了我的人生,為我未來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創造了基本設定。詳細情況我已經不記得了,但那天學校老師因為我在學校的表現打了電話給祖父,可想而知,當時我在學校很難適應。但我清晰記得那天我下了公車,進入家門後發生的事:挨了一頓皮帶修理後,祖父告知接下來幾天他會替我向學校請病假。那一段時間,我只能待在房間床上,不能使用包括光在內的任何電力。為了保證這點,祖父關上了我房間的電源斷路器。我不能吃東西,除非被邀請;我也不能起床使用浴室,除非他進入房間發出許可。他無比認真地警告我,我最好絕對什麼也不要做,乖乖躺在床上,他要我明白他會定期來檢查。
相信你知道,這個年紀的孩童能量充沛、蹦蹦跳跳的,所以這對我來說非常煎熬,尤其當時我還很怕黑。所以,我躺在那裡好幾天,除了自己的心靈沒有人作伴,加上強制斷食,每兩天只吃一餐。雖然沒有一個小孩應該經歷這種事,但這件事讓我心中某種東西甦醒了:我發現我可以從手掌流出某種力量;如果我把雙手靠近,會創造出一顆看不見的能量球,讓兩隻手像磁鐵的兩端把彼此推開。我也開始感受到、看見房間裡有一些存在,他們大多只是經過,但也有少數一些會停下來觀察我一陣子,然後才離開。
作夢成為我這段時間的避風港,成為我逃離在床上孤單禁閉的方式。我開始好奇睡著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我是如何從清醒的意識狀態出發,進入夢的世界呢?這些思考讓我仔細觀察入睡的過程,並在意識轉換的時候變得清醒。在我的眼皮後方,我看見了像用水彩畫的彩色移動團塊,那些形狀會旋轉、創造出像是萬花筒曼荼羅的景象,然後在我眼睛閉上的時候開始占據整個視野,直到我完全開始作夢。如果我需要上廁所,但我又不能起來,我就想像祖父走進房間,告訴我可以休息一下、上個廁所。隨著練習,這個技巧變得越來越有效,直到我能夠在腦中呼喚他,接著他會在幾分鐘內進來。當時我還沒發覺,但我觸碰到了魔法,魔法也觸碰了我。我不再是同一個人了。
兩年後,經過一系列共時性徵兆,我拿到一本希薇爾.雷文沃夫的《騎著銀色掃帚》(To Ride a Silver Broomstick),之後我開我開始狼吞虎嚥地讀任何我能拿到的她的書。因為我的祖父母是宗教上極為保守的人,我必須保密這部分的生活。如果不那麼做,我的故事可能就完全不同了,這本書跟上一本書也很可能不會存在了。一想到如果我的書和藏起來的巫術用具被發現,或者我在那個時候愚蠢到誠實表現出對巫術的興趣,會有什麽樣的事發生在我身上,我就全身發抖。
回想當初在那個年紀巫術對我的吸引,我之所以完全沉浸其中有好幾個理由:首先,我發現自己有許多經驗不符合加諸在我身上的教條,而且我本來就對原本的宗教有所質疑了。再來,魔法成為了我的避風港,就跟許多人逃避到虛構和同好圈裡一樣。然而最重要的是,在我生命中最無力的時刻,力量的誘惑,是巫術最吸引我的面向;而它確實也給了我力量,但不像是我剛開始探索時曾經期待的那樣。
我不記得正式試著施展的第一個魔法了,也不記得在童年嘗試的期間,哪個咒法最先顯化;但我記得自己以不可撼動的意志力施下的那個咒法,還有它毫無疑問的成功。幾年過去了,我施了一個魔法,讓自己永遠免於被祖父的心態霸凌;那個咒法是希微爾.雷文沃夫《少年巫師》(Teen Witch)書中「霸凌青蛙驅逐咒」的改編。一週之內,咒法應驗了。祖父來到我房裡,本要給我一頓毒打,我記得,自己蜷縮在床邊的地上,而他巨大無比俯視著我,手中捏著皮帶;但他身上突然有什麼改變了。他凍住了幾秒,嘆了口氣,然後說:「你沒救了。我甚至不能把你打醒。」他掉頭離開我的房間,回到客廳坐回他的躺椅上。至到今天,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有那樣出乎預料的行為,跟平常完全不同。當夜稍晚,他又說起了平常用來威脅我、操控我情緒的話:「我發誓,如果你不正常一點,我一定會打給社工,叫他們再把你帶走!」這樣的伎倆多年來一直很有效,唯一比祖父更讓我害怕的,就是必須再次回到社會扶養系統這樣的想法。
然而,這一次沒用。我記得當時有股幾乎摸得到的力量來到我身上,突然我充滿勇氣。就像大衛王正眼俯視巨人歌利亞,我帶著過去人生從沒體驗過的集中力量,用極其冷靜的聲音說:「打啊!」我整個存在的每一吋都是認真的,而那份堅定不移確實地傳達了。我記得他的驚訝還有表情。但他再一次試探我,說道:「我現在就打給她。」同時把手伸向電話,用挑釁的眼神盯著我看,希望我會讓步。但我毫不退讓。我的反應讓他憤怒無比,馬上在我面前打了電話。我安靜地在腦海中祈求大女神讓我能逃跑,而不是再落入扶養中心。幾天之後,負責我的社工來了。她通知我:我爸爸住在南加州的兄弟同時也跟他們聯絡,表示他跟他的妻子會收留我,直到我父親的訴訟官司結束,重新取回撫養權。
反霸凌咒法生效了。我對大女神的禱告也成真了。魔法真的有用。透過巫術,我意識到自己不用是我人生故事裡的一個被動角色、受害者,完全被機運狹持;我發現我可以成為自己人生故事的作者,指揮它的方向和發展。巫術持續改變著我和我的人生,你也可以從中獲得這一切。這就是為什麼我那麼熱衷分享和教導他人魔法;這也是為什麼我寫了這本書:目的是和你分享從我最初對巫術產生興趣以來學到的事物,加上我的觀察、撇步,還有各種疑難雜症的解決方法。我要你掌握你人生故事的敘事權,尤其是一切看似絕望、一切彷彿都在跟你對抗的時候。我要你跟我一樣,讓巫術賦予你力量。
魔法的奥秘
在巫術中,有一個詞叫「奥祕」(the Mysteries)。奥祕,是你透過經驗而體悟、體現為現實的重大真理。你可以透過理智或多或少了解神祕,但只有在直接經驗之後才能真的完全理解。將神祕當作體驗的說法中,最好的一句引言來自法蘭克.赫伯特的《沙丘》(Frank Herbert's Dune)。小說中有一段,主人翁保羅.亞崔迪在跟門塔特杜菲和亞崔迪家的守衛長對話。在《沙丘》宇宙中,門塔特是接受過特殊訓練,發展出使用心智能力進行複雜運算的人,因為電腦被人類視為「會思考的機器」而被禁止。在小說和續集裡,有個由修女般的女人組成的祕密組織,名叫「貝尼.傑瑟雷特」,其中成員經歷了肉體和精神的錘錬,所以發展出超人般的力量,還有類似魔法的靈能力,因此她們常常被他人稱為女巫。保羅告訴杜菲他跟貝尼.傑瑟雷特的修女長之間的對話:「她說,人生的奧祕不是留待解開的問題,而是需要被經驗的現實。所以我引述了門塔特第一律法回應她:『理解過程不能透過遏止來理解。理解必須與過程一同移動,必須加入其中與之同流,才得以發生。』這似乎讓她很滿意。」
巫衛耆老之中流傳的一句智慧格言說道:「守護奥祕;經常揭示。」所以,在我們進一步探索巫術之前,我想要揭示一道會在本書中多次重複的巫術之道偉大奧祕。準備好了嗎?你可能要坐下來聽。來囉!我等是為一,而一切是為你。就這樣。是不是很不驚人?我確定你期待著比這個更深的奧祕:某種更神祕、秘密的事物。然而,我經歷的讓我相信所有巫術和魔法都是基於這個奧祕。那麽,這到底想表達什麼呢?要分解這道奧祕,讓我們來談談巫術是什麽吧!每次我被採訪,最常被詢問的一個問題就是:巫術是什麼或不是什麼。你或許會認為那是個簡單的問題,但其實不是;這是因為巫術種類非常多樣,還有並不存在一個巫術教皇告訴我們巫術官方說法是什麼或不是什麼。但一定有些什麼是所有巫術統一共有的。對我來說,答案跟我剛剛揭示的奧祕有關。我瞭解到巫術是一門聯繫和關係的技藝,以因果原則與各種聯繫與關係合作,創造內在與外在的改變。
巫術透過聯繫鑄造關係。現實可以被視為以層層堆疊的方式存在;這個想法在神祕學中最基本的展現形式是大宇宙跟小宇宙的概念。接著讓我們看看人類的身體與心智來闡述這點。我,麥特.奧林,是個獨立自主的個體。我的體內是個由許多獨立活細胞組成的小宇宙;如果我可以跟體內其中一個細胞說話,我可以肯定它一定對我這個整體的真實身分沒有概念。如果告訴它:它跟其他細胞都是同樣的細胞、同樣的存在,它也很可能會反對,就像你我會同意彼此都是不同的個體,不是同樣的人類。然而,細胞是一精密系統的一部分,在更大的層次上組成了我,無論它們有沒有意識到這點,這都是事實。
同樣地,你我也都是系統的一部分,系統在更高的層次上形成了更大的意識形式。這是個宇宙萬物共享的真理,可見和不可見、物理和非物理都是,不僅僅是我身體裡的細胞,人這個整體亦然。所有事物都和其他一切相互聯繫在一起。當我們把距離拉遠到大宇宙,所有事物都結合在一起了;而當我們聚焦在小宇宙,一切都區分了開來。然而,在現實最根本的程度上,我等為「一」;為「全」,個體分化和整體合一在現實與意識的各個不同層級,以重複的樣式不斷發生。這個想法就是赫密士主義箴言「如是在上,在下如是。如是在內,在外如是」(As Above so below.As within, so without.)
那麼,巫術就是在調整自己,即是以較小的個體,也是更大的、一致的力,接近並聯繫宇宙中的萬物 — 包括我們內在的事物。我們建立並強化關係,為自己和他人相互帶來好處,也影響改變了大宇宙與小宇宙。這個概念還算簡單,理智上還能夠把握,但確實在靈性上實踐執行、產生經驗後,它會獲得不同層次的嶄新意義。因為這個原因,很多巫者相信並實踐萬物有靈論。我們把所有事物都當作天生獨立的靈魂對待,不管是一株藥草、一顆石頭、一位非物理的意識體,或甚至你的一雙鞋。這樣萬物有靈的視角,承認生命的精華內涵在所有事物之中,也是它們各自獨有的。在巫的眼裡,所有事物在一定程度上都有意識;所有事物都能連結,並能鑄造關係,彼此幫助。
物理上存在的物件對魔法是必要的嗎?
我在《魔法顯化》中提出,施展有效的魔法,唯一需要的就是你心靈的力量。經常有人問我:既然我們只需要心靈就能有效施展魔法,為什麼還有人使用蠟燭、藥草,以及其他可以摸得到、物理上存在的東西呢?誠實的答案是:使用各種東西施法比較容易(這些東西在魔法中被稱為「媒材」(materia)。學習操作能量、不使用物質物件施法,會讓你使用媒材施法時更有力量。
然而,心靈表層意識只有一定的儲存空間,就像電腦上的記憶體一樣。你心靈上在意的事越多,集中心智能量與靈能量來施法就越困難。在魔法中使用媒材時,我們釋放出了內在記憶體的部分空間,並運用這些釋放出來的空間進行更繁複的儀式與咒法。
另一個理由在於,我們是由許多不同的部分組成的;很多巫術傳統把這些部分稱為「三個靈魂」,由小我(Lower Self)、中我(Middle Self),高我(Higher Self)組成。在儀式中移動、拿著咒術物件,運用工具、點燃蠟爛,都是在讓小我參與其中。這麽做可以讓我們動物性的層面跟儀式意念一致,也可以作為專注焦點的物件,幫助我們把自身所有部分帶進手邊正在執行的魔法工作。
咒術v.s.禱告
有時候咒術被比喻成禱告,其中有幾分真實,兩者之間確實也有重疊的地方。但是,我對這兩者的定義有些微的不同。理解禱告與咒術之間的差異,可以幫助你理解有效施術的奧祕。讓我們先從類似的地方開始吧!禱告和咒術兩者都是運用玄祕或靈性的方式,來顯化結果或目標的方法。對我來說,它們的相似處就到此為止。
讓整件事更令人費解的是,一群人視為禱告的,另一群人可能會視為咒術,反之亦然。例如,一名虔誠的基督徒會用《聖經》中的一段詩篇來祈禱,而民俗魔法師可能會用同一段詩篇施咒。那麼,到底是什麼讓一個是禱告,而另一個是咒術呢?讓我們用一個隱喻來釐清差異吧!
禱告跟咒術兩者都好比開車前往你的目的地:禱告是祈請一位神靈 一 無論是神祇,神靈,聖人或任何存在 一 來幫你開車,並相信祂們知道前往目的地的最佳路徑。你知道那句話吧?「耶穌,方向盤給你。」這就是禱告的完美例子,也完美符合我們的隱喻。藉由禱告,你在請神靈為你做主要的努力,相信祂們知道讓你抵達目的地的最佳方式。你在過程中扮演著消極的角色。用我們的隱喻解釋,也就是你坐在車上的乘客座位,僅僅要求你希望車往哪裡開。
而藉由咒術,你成為了達成目標的積極參與者。你就像坐上了隱喻中的駕駛座,負起責任、直接參與。即使在咒術中牽涉到其他神祇與靈,目的仍然是跟你合作,但你是直接操作能量的人。在這層意義下,神靈是你的導航,指引你方向但不幫你開車。
換句話說,禱告通常牽涉到祈求 -- 那是從謙卑與臣服出發的請願;你在請求有靈智與生命的力量,無論神或是靈,根據你的請求執行祂們的意志。根本上,你在請祂們依照祂們認為適合的方式,為你做你想達成的事,並相信祂們知道用什麼方式達成目標對你最好。而即便在咒術中祈請更高層次力量的協助,也是為了讓你與祂們的意志合一,因此不像禱告一樣是件被動的事。
比起大多形式的禱告,咒術中含有更多巫者自己的意志與能量。不過從更深的層次來說,巫也明白自己是宇宙心靈、星之大女神的一部分,或任何他所定義、賦予一切生命的最終存有的一部分,即使在涉及崇敬與禮拜那份力量的咒法中也是這樣。巫投身於他們自己的神性、抓住自己的權柄,並將自己的意志與能量跟任何在咒術中呼喚的神祇或靈編織在一起。我不是在說禱告在巫的生命中沒有它自己的位置,或禱告不像咒術那樣強大;禱告絕對有它的位置也非常強大。只是禱告未必會照著你預期的時間或結果實現。
不過,在被動或積極的能量工作中,禱告跟咒術之間的界線可能會變得模糊。舉例來說,在阿帕拉契的民俗魔法傳統下,有一種被奧利昂.法克斯伍德(Orion Foxwood)稱為「真實禱」(praying true)的禱告技術,其中禱告者與神性合而為一,同時是「造物主與造物」。我們也可以看見這項真實禱的技巧以禱告的形式運作,例如在靈恩派基督教(Charismatic Christianity)裡,禱告被用於呼喚聖靈,而崇拜者被賦予了權柄,代表聖靈也代表聖靈執行奇蹟的器具。在像是賓州巫術(Braucheri)和美國胡毒(American Conjure)這些民俗魔法傳統中,也可以見到同樣的情況:禱告與詩篇時常跟象徵性的動作配合,模糊了禱告以及會被視為咒術的事物之間的疆界。
對我來說,禱告與咒術之間最大的差別,在於合一與分離之間的關係,還有這兩者制高點視野的不同。禱告是以你所祈求的力量的視角出發,也就是那些你所認可,同時視為獨立於你存在的力量;你是從一個有需求的立場提出要求,而祂們也會決定實現你的要求合不合適。也就是你從小宇宙,向大宇宙提出請求。而咒術的視角,則來自你自身神性的行動,來自將你自己與神聖的大宇宙視為一體,在呼喚神靈的祈願性咒術中,兩者的界線會模糊;術者經常會以個人的權柄與力量施法,但也同時對他視為獨立於自己做力量提出要求,並與其合作;術者會承認這些力量的神性,但也明確告訴祂們自己要的是什麽、希望目標如何實現。我在這章開頭分享的故事中,就為了類似的目標同時運用了咒術和禱告兩種方法。為了闡釋禱告和咒術之間的相似與差異,讓我們分別來實行看看,感受一下這兩者對你來說有什麼不同。
巫字母表
底比斯文書(Theban Script)是一般被稱為「巫字母表」的魔法字母系統。首次發表在特里特米烏斯一五一八年所寫,介紹魔法字母的《密文書》(Polygraphia by Trithemius),後來再次在康尼瑠斯.阿格里帕的《神秘學三書》(Three Books of Occult Philosophy by Cornelius Agrippa)中被介紹。阿格里帕這套字母的創造歸功於底比斯的洪諾里烏斯(Honorius of Thebes),這也是它被稱為「底比斯文書」的由來。底比斯的洪諾里烏斯是中古世紀的傳奇曁神話人物,傳說天主教會摧毀歐洲各地魔法著作的時候,有一團魔法師和巫師聚集在一起,把他們的神聖文本跟魔典翻譯成密碼,防止宗教審判官造成損害。他們在彼此之間選出了洪諾里烏斯作為大法師,於是他創造了這套新的密碼,並且在天使霍克洛愛爾(Hocroell)的協助下,用它寫下了七卷記載最高魔法技藝的書稿。傳說這七卷書裡的魔法過於強大,因此只被託付給寥寥幾人。
神祕學家大衛.高達(David Goddard)在他的《天使的神聖魔法》(The Sacred Magic of the Angels) 一書中指出:底比斯文書是種天使文書,並且似乎跟有著月亮性質的存在有所關聯。底比斯文書後來在1801年再次隨著法蘭西斯.巴雷特的《魔導士》(The Magus by Francis Barrett)這本書出版問世;巴雷特振興了人們對阿格里帕作品的興趣,而自巴雷特著作以降,許多巫術傳統與神祕組織都開始把底比斯文書納入自身魔法當中。從那時起,一本又一本的魔典和陰影之書開始以這套魔法文字寫成,巫者也在魔法中廣泛使用,把它刻寫在工具或蠟燭上,也用來書寫對不同神靈的祈願文。儘管我們可能永遠無法知曉這套字母真正的根源,但已知的是至少從一五二八年它第一次出現在《密文書》開始,持續被無數魔法師使用著。這不只顯示了使用這些字母背後有著顯著的效果,也表示它們以思念體的形式不斷重複地被用於魔法,因而累積了龐大的魔力。
咒術殘餘
做完咒術後剩下來的媒材要做什麼呢?嗯,這要看情況而定。首先必須考慮施行的咒術性質:是為了喚來某些事物嘛?還是為了驅逐、弄走東西?接著要思考咒術是長期儀式還是短期工作。舉例來說,找到新工作的咒法很可能是短期術式,而祈求智慧和內在明澈的則比較可能是長期工作。下一個需要考量的是,咒術中用了哪些物件。最後,但也非常重要的一點,也就是思考丢棄媒材會造成的環境影響。
如果咒術的目的是喚來想要的東西,我會盡可能把殘餘保留下來。我會把剩下的媒材,包括殘蠟,放進魔法香囊或咒瓶裡,並以這種方式完結術式,為咒術帶來额外的力量,並維持它在家中的能量。如果是長期或永久類型的咒術,這麼做就尤其有道理。如果是有期限的咒術,我會在它開花結果之後用適當的方式處理掉媒材。
如果媒材可以重複使用,例如水晶或其他工具,我會使用本書稍後會教的能量堆肥技術回收能量。如果我要丟掉殘餘,我會把雙手放在物件上,感謝它們的協助,並宣告它們的魔法使命已經達成了。通常我會說類似這樣的話:「羅勒之靈,謝謝你在儀式中的幫助。我們的工作目前已經完成了,我向你獻上感激與祝福。願我們之間永遠只有和平。」
接著我會把食物媒材放進堆肥箱,回收紙類和玻璃(例如蠟燭的罐子);如果紙張被用來除去某些事物,我會另外把它放在大鍋裡燒掉。藥草的部分,如果目的是吸引或顯化,或是防禦,我都會把它們撒在或埋在前庭;用於長期咒術的藥草,則撒在或埋在後院。在撒下藥草之前,記得注意一下你所在地的生態環境,確保撒下的藥草不會傷害野外的生命。不管把藥草放在庭院哪裡,我都會祝福它們未來的發展,例如:如果做了一個金錢咒術,處理剩下的藥草時,我就會說些類似這樣的話:「願這些藥草祝福我們家,帶來興榮繁盛的能量。」
如果藥草用於驅逐事物,我會把它們丟進推肥箱。任何鹽 ― 所有鹽都要另外丟掉。請永遠不要把鹽撒在地上或埋進地裡,這樣會傷害土壤;尤其用鹽畫魔法圈的時候要特別注意,請永遠都不要在任何土地上用鹽畫魔法圈。剩下的東西一率丟棄,但我會盡量把丟棄的事物減到最少。底線是盡可能善用資源,盡其所能重複使用,把浪費降到最低,物理上或能量上都是如此。
出自《魔法深化》by Mat Aur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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